所有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的基础上,都该拥有配偶的尊重与爱意。

一纸婚约是束缚,但不是枷锁,该打破时要打破。

“姐姐啊。”妇人气若游丝,“和离之后,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丢下舍不得,带着养不活,我总不能自私地拖着孩子去死……”

苗招英再次潸然泪下,她紧紧地握住妇人,像是握住最初的自己,又像是自己被张香莲握住,又或者是从前的张香莲被姜笙握住。

“倘若我能为你提供个吃住的地方,你可敢和离?”

“倘若我能助你活下去,你可愿打破枷锁?”

相同的语气,不同的声音,相似的话语,在不同的时空中响起。

姜笙咧起嘴角,大丫轻声抽泣。

良久之后,那个妇人终于回应,“好……”

如同苗招英回应。

如同张香莲回应。

如同无数个在婚姻中被欺侮的妇人回应。

她们,迟早要站起来。

刘二狗还在旁边骂骂咧咧,叫嚣着告官,要将这群人送进大牢,殴打致死。

妇人顿时惊慌,被苗招英安抚住。

大丫擦干净泪,轻声宽慰那个只有七八岁的妹妹。

姜笙则晃悠到刘二狗跟前,突然间心生感慨。

犹记得救苗招英的时候,还需要各种使计策,还需要蒙骗算计,甚至两入衙门改奴籍。

可是现在,她只是弯腰踹了男人一脚,然后轻声道,“去告啊,太子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