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他已经十九岁了,边疆的磨砺让他失去世家公子洁白的肌肤,指尖粗糙干裂带有血痂, 不复从前俊逸,却莫名让人安心。
姜笙止住眼泪,呆呆地望着自己血缘上的兄长。
“你不要,不要哭。”江承愿似乎想伸出手为妹妹擦泪,想起两人之前的不愉快,又瑟缩回身后,“我不会让父亲受伤,也不会让鞑虏得逞的。”
“相信我一次。”他用眼神示意,最后拱手看向江承烽,似乎将丰京连同妹妹一起交付过去,便利落地翻身上马。
随同而来的数百边疆军同样动作起来,显然是江承愿的心腹。
眼看着这群人就要离去,方恒终于回过神,“等一等。”
他们来时一道来,走时当然要一道走。
只是走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商榷。
“二皇子并不懂边疆事宜,即便是投奔鞑虏,也不可能对江将军的性命造成危害。”
方恒苦思冥想,“鞑虏跟我们打了那么多年,该摸索的都摸索完了,怎么可能听从二皇子的话,对江将军展开谋划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对大渝王朝是,对鞑虏也是。
安达可汗不会轻易相信敌国的皇子,说不定还要怀疑这是大渝王朝联手布置的陷阱。
“除非,二皇子手里有什么能让鞑虏信服的东西。”许默终于开口,眼底带起忧虑。
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长宴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御书房,穿过重重把手的大内侍卫,取出监国才能掌控的黄金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