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需要冰的荔枝,又比如边疆的羊肉。
辛辛苦苦运上三年菜,不如荔枝一季利润高。
如果不是方家捣乱,他们兄妹能赚上十万两雪花银。
十万两啊,什么概念。
但把所有生意放在荔枝上显然不行,方家今年缺钱所以抢生意,来年万一也缺钱继续抢呢。
又或者,其他的世家心动意动,有样学样的模仿。
“我们不是廖家,不想用那么多腌臜手段抢生意,普普通通的小商人赚大钱总会遭到觊觎。”郑如谦认真道,“说不定今年有方家插手,其他小家族才没敢抢荔枝的生意呢。”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多角度看待事情,说不定郑如谦还得感谢方家呢。
“荔枝生意可能被抢,大家也都知道利润高,很可能被插一脚。”他语气感慨,“但羊肉不一样,边疆的羊味道鲜美罕见,或许能够成为下一个荔枝。”
但这次,利润只有他们能赚。
要五万两不仅仅是为了运来活羊,也是为了拓宽草原,雇佣人手,把牧场的规模彻底做起来。
“姜笙,我才发现,做生意最难的是从无到有,从没钱到十文钱。”郑如谦语气缓缓,“有了十文钱,就能赚到一百文,有了一百文,就能赚到一两。”
而从一两到百两,从百两到千两,只会越来越简单。
钱才能生钱。
“二哥已经努力这么多年,再给二哥点时间,二哥让你穿丰京最好看的衣裳,戴丰京最圆润的东珠。”郑如谦伸出双手,握住热泪盈眶的妹妹,“所以五万两,你到底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