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原本还得意洋洋的江承瑜面色煞白,怒呛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朱婉婉你在挑事情吗?”

论身份,朱家女确实比不过江家女。

面对江承瑜的威胁,朱婉婉瑟缩着后退两步,刚要转身,又不服气地抛下一句,“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妹,我要是你都没脸见人,回家用被子捂死算了,怎么还敢来参加宴会的。”

张口闭口害死人,江承瑜的双手都在颤抖。

她很想强势撵走这几个聒噪的人,可发虚的内心又让她说不出来话,连外强中干都做不到。

“你心虚了江承瑜。”朱婉婉发现不对,立即回身,“也是,毕竟害死了自己的姐妹,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就这么死在你跟前,害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要是你就把嘴缝上,再也不敢张嘴说话。”

“就是就是,杀人凶手呢。”

“害死了一条人命,还能那么逍遥自在。”

“恐怕晚上都得做噩梦。”

旁边的小跟班们议论纷纷,一句比一句难听。

江承瑜的面色愈发苍白。

这的确是她的软肋,也是她最惊恐后悔的事情,更是让她神游天外的关键。

在眼前消失的人命,口无遮拦说出的话,即使父母兄长无数次安慰,也都不能让她安眠。

她想,她真的错了。

不该乱讲话,不该毒舌无状,不该忽视别人的心境,不该咄咄逼人。

有江家镇着,即使丰京世家听到各种风声,也只是私下里揣测。

如今遇到混不吝的朱婉婉,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羞辱,也许就是她的报应,是她应得的罪过。

江承瑜垂下眼睫,双手无力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