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真的是件好事吗。

本来轻松地兄长们全都凝重起来,看着同样凝重的许默辞别衙役,缓缓走过来。

“大哥。”姜笙刚准备冲过去,就被按住。

长宴单手拉着她,环视左右,只说了句,“先回家。”

兄妹陆续坐进车厢,郑如谦顺手捡起马鞭,敲起红鬃马儿的屁股。

一个人坐在外头赶车,五个人坐在里头商量事情,竟成了他们罕见的相处模式。

“你们,怎么了?”姜笙察觉到不对,“大哥没出事,不应该开心吗?”

长宴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

事涉世家,看东西就不能盯着浅显的表面,而是要往深里想,往透处想。

整个丰京城的人都知道,方家跟许默有怨,双方对会试第一都势在必得,又在考试前发生那样的摩擦。

按照正常逻辑推测,方家不会放过许默,一定会绞尽脑汁捣乱,想尽办法破坏会试。

可他们没有。

仅仅是在考前撂下个不知结果的阳谋,方家竟然毫无动作,任凭许默发挥,那他们只有可能在憋个大招。

一旦放出来,就能毁天灭地,击溃许默兄妹。

“难道还跟上次一样,利用誊录生做手脚,不知不觉地换了大哥跟方远的卷子?”长宴喃喃,很快又摇头,“同样的招数用两次,未免太过浅显。”

他们兄妹也不是傻子,针对相似的笔迹早就做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