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宴更是凑到汪小松耳边,不知嘀咕了两句什么。
所有人都很高兴,所有人都很快乐,只有姜笙。
她没有吃大肘子,也没有吃小饼,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神游天外。
“妹妹,你怎么了。”心最细的温知允看过来,小声问,“是不是压着食了,四哥给你配消食茶。”
“我没事。”姜笙摇头,“我吃饱了。”
可她平日里吃饱了,还能再吃两口的呀。
温知允想再说些什么,姜笙突然扬起笑容,认真夹起肘子皮跟红烧鱼,配着焦香的藤花饼咽下。
好像刚才的低落都是幻觉。
他不太懂,只是觉得有些奇奇怪怪,像是有什么压着说不出来,又像是什么被伪装掉。
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许默还在会试,明儿傍晚才会放出来休息,大家除了继续吃吃喝喝,也没什么事情做。
姜笙混迹在哥哥中间,时不时说两句话,露出个笑容,倒也伪装得当。
直到夕阳西下,木门重新被敲响。
汪小松不知道去哪里了,是姜一开的门,看见外头的人,他先是一怔,很快让出道路。
魁梧挺拔的男子风尘仆仆,三两步踏到姜笙跟前,露出清浅笑容,“囡囡,爹爹回来了。”
原来他没消失。
原来不是梦。
原来真的是爹爹啊。
姜笙放下手里的紫藤花,呆呆地仰起头,大眼睛有些泛红,还有些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