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小巧在旁边站立,眼里都是同情,张了几次口才道,“姑娘,夜深了,还是明儿再去吧。”

“不行,每回父亲来,我都是要第一时间拜见的。”江承欢拎着两对护膝,“找到了,这就给父亲送去。”

她急急忙忙转身,却撞在了屏风上。

两对护膝散落,人也跌坐地面。

“姑娘,别去了。”小巧哭着扑过去,“将军不在府里,将军还没有回府。”

即使回府了,将军真的愿意见这位占着鹊巢的鸠吗?

小巧不知道。

江承欢也不知道。

她捂着胸口,顾不得麻痛的膝盖,仓皇又无助地抱住自己,“父亲会回来的,父亲会回江府的,他每次从皇城回来,都要回府的。”

可这个夜晚,江将军真的没有回来。

江承欢从戌时坐到丑时,天色浓郁如墨,江府大门紧闭,所有的院落吹熄了灯火,整个世界陷入沉寂。

她枯坐在床沿,等到眼皮酸痛,等到心灰意冷,等到廖氏闻讯赶来。

“傻孩子,他始终是你的父亲,疼你呵护你了十几年,又岂是区区血缘能够断干净的。”江廖氏怒其不争,“今晚不回府又如何,他早晚得回来,何必在乎这一晚两晚。”

“真的吗母亲?”江承欢努力扬起笑容,“父亲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直到廖氏给了肯定的答案,她才卸力般倒下,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