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鞑虏点头,确定这村子里并没有高手,也没有能够反抗的人,终于放心离开。
第三天。
扮演父亲的姜一伏身倾听,当大量的震动由远及近,他激动地跳起来,“来了,来了。”
从来没那么盼着鞑虏侵略过。
所有干活干到吐,从思念亲人更迭到怀念战斗的人全都瞥了眼藏刀的位置,愈发卖力地干活。
鞑虏抵达时,看到的就是一片欣欣向荣。
女人照顾孩子,男人耕田种地,老人晒着太阳,少年少女们追逐打闹。
这是北疆每一个村子的现状,也是无数人再梦都回不到的曾经。
更是鞑虏眼中待宰的肥羊,是女人和粮仓,是肆意屠杀的战场。
有人举起手臂,似乎在大喊“冲啊”。
上百个骑着马儿的精壮汉子杀进来,第一刀便砍向成年男子的头颅。
如果这里不是生命村,如果这里不是扮演的将士,那么这颗头会飞上天,再跌落脚背,与身体一起长埋,直至腐朽。
幸好这里是。
横刀的鞑虏没有砍掉头颅,劳作的男人拔起长刀,以矫健的姿态避开伤害,再捅伤马腹。
随着马儿嘶鸣扬蹄,嚣张的鞑虏摔倒在地,迎接他们的,将是正中脖颈的长刀。
刚才还宁静的小村陷入厮杀,只不过这一次,被屠戮的不再是大渝百姓。
而是毫无防备的鞑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