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马车里则装上满满的干草,这才从上郡把两只羊给运回来。

因为喂羊走走停停太耽误时间,眼看着马上就到了,郑如谦偷了顿懒没有喂,冲进小院里又只顾着跟兄妹谈笑风生,以至于两只饥肠辘辘的羊竟哀嚎起来。

“咩……咩……”

半大的羊咧着嘴嚎叫,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还真有点吓人。

除了许默以外的兄妹四个奔出来,郑如谦负责取草喂水,其他三个挤在一起,细细地打量这难得一见的北疆羊。

丰京的羊肉贵,根本原因是难以大量畜牧羊群,只有少数百姓用村口野草养着寥寥几只羊,长成以后卖钱换取生计。

五两一斤的剔骨价,更是将其他肉类远甩身后,成为当仁不让的高等货。

即便如此,真正尝过北疆羊肉的人都会感慨,本地羊肉不及北疆羊半分。

姜笙压着好奇,端详半天蹦出句,“这个羊看起来比咱们这的羊要丑。”

屋里屋外的人都笑起来。

影响肉质口感的可能是品种,可能是饲养习惯,也可能是草水有差异,但绝不可能根据美丑决定。

“可惜二哥不是专门养羊的,不然非跟你掰扯清楚不行。”郑如谦撒掉最后一把草,“这几天就割些草供它们吃好喝好,过年的时候咱们杀了吃。”

虽然买不了新衣裳放不了鞭炮,但他们有羊吃,还是北疆的羊。

姜笙笑眯眯地应下,声音又脆又甜,“好。”

这个新年,终于得到期盼。

丰京没有草原,但割点草供两只羊吃还是绰绰有余的,二进小院的人手也够,不是姜笙就是长宴,带上姜三姜四,两个时辰就割够三天的饭了。

有时候会遇到些熟人,看见满车的草有些惊讶,“你们这是打算编草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