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她这么卖力是为了吃到羊肉,郑如谦还是避免不掉飘飘然,仿佛羊肉已经变成钱。
富甲天下啊,他毕生的夙愿。
一想到将来数不清的银钱,用不完的东珠,披金戴银的妹妹,还能跟大哥官商勾结,郑如谦就乐开了花。
收起舆图,他看向西北,眸中精光与野心同现,“我这就去陇西。”
远行,是商人避不开的前程。
才归来没多久的郑二爷,又要出门了。
这次姜笙没有感伤,甚至没有废话,利落地收拾好行囊。
倒是郑如谦吭吭唧唧,“下次回来我能看见你吗?不会又去江家了吧?江家没有咱家好,要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好,二哥记得带只羊回来。”姜笙全盘答应,不忘叮嘱。
果然这丫头心里只有羊。
郑如谦含恨坐进马车,带着汪小松奔波。
直到马车身影消失不见,姜笙才轻叹了口气,“希望二哥早点回来。”
羊不重要,哥哥才重要。
之所以不阻拦,是因为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三哥在边疆守卫家国不提,刚送走四处奔波的二哥,大哥就坐车去了国子监,四哥则去上门看诊,二进小院门口只剩下姜笙和握着小木头的五哥了。
哦对,还有盘算生意的张香莲。
“姑姑,剩下的荔枝冰应该不多了吧。”姜笙同她商量,“能不能给三哥留点,冻到来年还能吃吗?”
张香莲正沉吟,一辆马车骤然勒停,苗招英被大丫搀扶着,慌慌张张地跳下来,“东家,东家,那边来人了,说是要买咱的荔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