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谦清了清嗓子,“姑姑跟大师傅认识那么久了,叫一声孔大哥也当得,总是师傅师傅地叫,多见外呀。”

“对对对,我们也该叫孔伯伯。”姜笙在旁边跟着点头。

这群心眼子包。

张香莲发觉不对劲,但为了孩子们,她还是轻轻叫了声,“孔大哥。”

“哎,哎哎哎,哎!”大师傅跟活过来一样,“我在,我在呢。”

“不就是保存荔枝嘛,放冰,多放。”他指点江山,“足够的量可以把果肉也冻成冰块,只要冰续得上,放多久都行,我们悠然居有道酥山就是这么做的,还有果子冻,特别受欢迎。”

也就是说,要冰,要大量的冰。

郑如谦开始敲算盘,他得保证,算上冰的成本,荔枝仍然有得赚。

而不是搞来搞去,血本无愧。

“冰可不便宜。”姜笙也嘀咕,“运二十天的荔枝,得用一千两的冰呢。”

几个孩子都没说话,埋头苦算。

张香莲心疼,又眼巴巴地望向大师傅。

“哎哎哎,冰不能这么算。”大师傅赶紧站出来,“同样的冰块,放在马车里,跟放在地窖的融化速度可不一样。”

尤其是冰量庞大,融化几乎微不可查。

郑如谦恍然大悟,满脸兴奋。

如果足量的冰就能够保存荔枝,那他把廖家这一个月的荔枝全都收了,等到九月份再卖,岂不是稳稳地赚。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冻成冰的荔枝,再融化开来,还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