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身影眨眼消失在视线里。
温知允和长宴不算饿,但哥哥妹妹都去了,总免不了蠢蠢欲动。
到底还是小孩子。
江老夫人莞尔,“你们也快些去,大师傅特意煮的肉粥,姜笙喝了三碗呢。”
两名小少年齐齐告罪离去。
整个正厅便只余下许默稳坐如山。
“你怎么不去?”江老夫人奇道。
许默笑了笑,“稚子尚幼可随心,吾为长兄自担责。”
就像是家庭中来了客人,身为父母需要认真待客,孩子却只需要礼貌问候即可。
他们没有父母,没有长辈,身为长兄的许默承担起所有责任。
不馋嘴,不卑亢,通体沉稳,进退得体。
莫说是丰京其他十五岁的少年,便是二十上下的,也比不得他半分。
姜笙夸过无数遍的赞词适时响起,江老夫人必须承认,许默的优秀远超江家子弟。
年纪轻轻,数次魁首。
哪怕会元被夺,依旧能够平心静气。
唯一吃亏在身世不足,却也并没有将他打倒。
这样的儿郎,若是生在勋贵世家,该怎样扶摇直上,该怎样平步青云。
即便身在寒门,将来丰京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江老夫人有些恍然,纷杂的思绪闪过:姜笙有这样的长兄,或许也是一道靠山,是余生安稳的关键。
富贵不看眼前,重在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