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长宴熟。
兄弟俩一拍即合,带路的带路,求见的求见,结果从颇有名气的府医,到各大医馆的老大夫,再到告老的御医,无论是高门府邸还是小门小户,全都将他们拒之门外。
都说丰京重权势,长宴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会吃到闭门羹。
但看到温知允把错误归咎在自己医术不精上,他还是有点揪心,“四哥,不怪你,是我们无权无势,亦无亲无故。”
医术是本事,老大夫愿意教是大方,不愿意亦正常。
“原来我能遇见吴大夫,是那么幸运。”温知允喃喃,将怀中的小药箱抱地愈发紧。
兄弟俩并排行走,夕阳落寞,将他们的身影拉地愈发长。
当天地光彩消失,黑暗悄悄降临,三兄妹在二进小院门口碰头。
“四哥,五哥!”
刚才还故作成熟的姜笙,恢复活泼与顽劣,扑到哥哥们跟前,“你们去哪了,我刚才捡到了一个地契,好贵好贵呢,恐怕不低于千两银,可是我给放下了,我没要。”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温知允不自觉笔直了身躯,端出当哥哥的架子,“可不能乱捡别人的东西,当心进官衙。”
姜笙乖巧点头,“我给他放大石头上了,咱不要别人的。”
俩人同时笑了起来,所有烦恼一扫而空。
只有长宴摩挲着下巴喃喃道,“国子监的四进院子,岂止是不低于千两,恐怕要七八千两。”
若是园林规划地好,宅子布局合宜,八九千两也要得。
同样是千两的形容词,一千两跟八九千两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