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挤到跟前,温知允赶紧伸手把脉,又撵开江承愿,单指狠狠掐在人中穴位。

江承欢的躯体重重一抖,随之恢复呼吸。

像这种惊厥的情况下如果呼吸正常,只需要安静休养即可,要是断太久呼吸,头脑就会受到损伤,说不定还可能形成痴傻。

温知允只在书上看见过,并没真实救治过病例,委实捏了把冷汗。

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还在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小水珠。

“四哥,这就好了?”姜笙冲过去,用小帕子为他擦拭,“四哥真厉害,又救了一条命呢。”

温知允的内心这才渐渐平复,甚至有种不可言说的肿胀感。

长宴在旁边忍笑,目光落在江家人身上,又渐渐冷下来。

江承欢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江承愿抱着她上了马车,赶回江家。

江承烽兄妹也没有久留,在请示过江老夫人后,亦随之离去。

整个江家只有那位祖母遥遥地站着,像是在凝望姜笙,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良久。

檀月终于出声,恭敬又探究,“老夫人,您不过去亲自接小姐回家吗?”

江老夫人没有回应,轻声反问,“檀月啊,今天这场戏从头看到尾,你可有发现?”

檀月一怔,细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