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谦的眼睛亮了,他捻起块糕点放进嘴里,感受着独属于糯米的柔韧,以及唇齿间枣泥的香气,忍不住笑眯了眼。

冷不丁旁边传来姜笙的气急败坏,“二哥,你没有洗手,姑姑交代过我们要爱干净,吃东西不洗手,拉粑粑会拽出虫。”

郑如谦,“……”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知允端来了水盆,长宴拿来了手帕。

老二哥只能伸进去搓洗干净,妹妹才从叉着腰的扑棱蛾子变回安静美蝴蝶。

兄妹俩津津有味地品尝糯米枣糕,吃地那叫一个香甜。

连刚刚吃饱的温知允都咽了口唾沫。

张姑姑就喜欢这样的场景,眼看着盘子空掉,她忙不迭转身,“还有还有,锅里还有,都敞开了吃。”

等到吃差不多了。

郑如谦才搓着黏糊糊的指尖,郑重询问,“之前听姜笙提起,姑姑想要开一家店?”

张香莲猛地一愣,好半晌才点头,“是的,不过需要的钱太多了。”

她这几年赚的钱都来自于作坊,不需要跟工人一样干活,只是负责检查成品,其他时间给孩子们做点饭。

姜笙提过给她加月银,但张香莲觉得在作坊干的活太轻松,给孩子们做的饭自己也跟着吃,实在没道理多要月银,便拒绝了。

只是这样一来,一天三四十文,一年也就十两银子,攒上半辈子勉强够在丰京租一年的铺子。

可还有人工,材料,成本呢,钱从哪里出?

渐渐地,张香莲也就把这个想法给藏在心底,当做人生激励。

“姑姑想要自己开一家店有点难。”郑如谦诚恳建议,“想在这里做生意,摆个摊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