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东方有信号弹升起,那是整个军营特制的,遇见游牧民族,急需援助的信号。
方恒立即加紧马肚,朝着东方奔去。
可奔了半盏茶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声,没有吵嚷,也没有地动山摇的对殴。
游牧民族骑马,第五小队也骑马,每次会面两公里以外都能听见动静,恨不得将原地踩踏出坑,绝不可能这样安静。
方恒勒停马儿,直觉告诉他,出了问题,很大的问题。
但偏偏,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正着急上火时,父亲的教导在脑中一闪而过,他立即跳下马,伏在地上倾听。
果然有骑马的动静传来,却不是东方,而是他刚刚奔过来的西方。
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方恒几乎是立马疾驰回来古村。
入目的凌乱,让他目光通红。
方才还活蹦乱跳骑扫帚的孩子们躺在地上,面容苍白没了呼吸。
梳着小辫的姑娘怀里滚落出个油纸包,露出里头凉透的羊肉块。
饥饿的游牧人弯腰捡起,扔进嘴里嚼地吱嘎作响。
“香,真的香。”
他评价,顺势踢飞了挡路的小辫姑娘。
方恒的眼睛由通红变成了血红,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抽出利刃,也不记得是怎么劈砍过去。
即使对面是七八个游牧壮汉,而他只是个单薄的少年。
只知道劈砍,利刃,折断,伤痕。
耳边是游牧民族聒噪的惊呼,以及愤怒地骂咧,最后变成不甘的双眼,和冰冷的尸身。
斗殴到最后,方恒的体力快速流失,游牧民族也只剩两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