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宁肯摔倒,用自己的身体去接,也不愿意让鱼块接触地面。
江承愿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情绪复杂,无法用言语形容。
姜笙也不管他,屁颠颠跟进去看称重,等郝掌柜结账。
三百斤的腊味,过完称没有任何问题,簪花小院作坊一如既往地良心。
郝掌柜笑容满面,拿算盘拨算出了整款,又去掉之前交付的定金,最后交付到姜笙手中一百两纹银。
二十两的大元宝,足足五只揣在怀里,鼓鼓囊囊都跟偷藏了东西似的。
郝掌柜忍俊不禁,在姜笙的抗议下给换成了银票。
一百两的银票就好收多了,折叠起来放进荷包,再把小荷包装进袖袋最深处,姜笙终于心满意足,蹦蹦跳跳着告辞,“郝掌柜我走啦,顺子哥哥我走啦。”
路过江承愿跟前,思考片刻,她也摆了摆手,“江公子,姜笙走啦。”
小姑娘兔儿似的跳上马车,拉着比她高大许多的马儿,晃悠悠离去。
江承愿后知后觉,“她连顺子都叫哥哥,怎么叫我公子。”
“大公子又不缺妹妹,还在意这个。”郝掌柜失笑,“姜姑娘许是怕唐突您。”
但愿是吧。
江承愿把目光从姜笙身上收回来,又落在新入的腊味身上,嘴角微微勾起。
“大公子来安水郡所为何事?”郝掌柜捋着胡须打探,“是来散心,还是有要务在身?”
江承愿的笑容收起,目光逐渐深沉。
他就算散心,也散不到安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