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睡得不熟，很容易就清醒了。”

才怪。

汤聿不疑有他，一本正经地感叹，“我以前有段时间也不容易睡着，后来我每次睡不着就去杀几个人，慢慢就能睡着了。尤其是策划杀那些大人物的时候，往往要思考地更多，这样也更容易睡着。”

汤聿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沈玥，“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办法，睡不着觉还挺痛苦的，我知道这种感觉。”

沈玥原本正想找借口想把汤聿打发了，但汤聿说的这句话反而让她抓到了另一种可能。

沈玥决定试探一番。

她装出沉思的模样，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汤聿，眸中有些许地困惑，话语间却又透露着残忍的天真，“可是我不会杀人，没法用你的这种方法。”

汤聿一听，沈玥居然真的有兴趣，刚刚还垂下的嘴角又重新弯了起来，开始给沈玥打气，“没关系，我最开始也不会杀人，甚至看到血就害怕，但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慢慢学嘛，听说这段时间你不用去8号楼，我这个月的值班也都完成了，可以一直带着你学！”

沈玥垂下的眼睑轻颤，脑子里是刚才汤聿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果然，就像司承佑说的，在这所监狱里没有秘密。

14号原本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听见这句话，眉头狠狠皱起，正要打断汤聿，便听见沈玥已经应了下来，“好啊。”

14号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好像并没有资格去干涉沈玥选择的路，他能做的，也只是陪在沈玥的身边，让她不至于一个人。

汤聿听见沈玥的回答以后，就像一个孩子那样笑的无比纯真，明明今天监狱里模拟的天气是阴天，汤聿的存在却只能让人感觉到明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