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敞顿了下，看着怀中女人，见她娇态动人，他亲昵地嗯了声。

“今天在学校，你问我，是不是在文学院教学楼下，远远地看见你从绿荫树下走过来，就沉迷于你的外貌了……”甘芯婓躺在他的怀里，眼神和缓，轻柔地说，“其实真的不是的……”

魏森敞顿了下。

女人忽然而来轻缓的声音，也令他躁动的血液，安顺了几分。

而紧接着。

他听见。

“是更早。”

甘芯婓淡笑着，对抱着她的男人坦白那些更早的悸动，“是在西庆中学，高中的操场边，我看见你从绿荫树下走来，我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少年，外貌那般的温润，似和风玉石一样……当时就是有些心动了。”

“……”抱着她的男人再一次安静了，他安静了好片刻，才难以置信地低声询问，“是那个时候？”

“对呀，是那个时候，高二下学期的时候……”甘芯婓露出明媚一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从那时开始就在学校经常关注你，了解你……知道了你很会写文章嘛，做高考模拟作文题也能拿全分耶，全分耶……”

魏森敞安静地回忆着她的话，那时，他因为被阳城城北的中学开除了，到了西庆中学继续读书。

他记得，他那时也只在西庆中学上了一学期的学，因为魏萱在酒吧唱歌遭人渣猥亵，他跟人打了架，便不能再读下去了……

那时的他，是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实在没有办法去关注外界的人和物……却不想，那时已有人间甘味在关注他了。

幽然的眼眸里染上了一点水汽，魏森敞轻柔地抚摸着怀中人。

安静着吐息，一时只默默的，没有说话了。

甘芯婓亲了亲他的眼角，露出甜美一笑，凑到耳边亲昵说，“所以，敞大，知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吗？”

顿了顿，魏森敞轻笑出声。

也散了那些情绪，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沙哑问，“甘甘，我不懂，告诉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