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微笑道:“红绳系命,栓的是你,系的是他们。”
他对赵有鱼的怒目而视仿若无睹,“我只是想要你心甘情愿地呆在这儿。”
银发男人凑近了布偶猫,“我送你的红绳有什么作用,我弟弟可也是知道的。”
他说得意味深长,赵有鱼悚然一惊。
当时卫慈说可以为她断开绳子的时候,语气平淡得像解决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海神耸耸肩,“我猜这是变成龙的副作用。”
他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所以你千万要让他记得喜欢你啊。”
如果卫慈不在乎赵有鱼,那么他完全可以关闭石门。让海神“撕票”。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卫慈,便也不会试图割断那条绳子。
他仍然想救她,也许是不想受制于人,也许是心底里还存有对曾经的一点记忆。
但他已经不会在意更多的东西了。
譬如送布偶猫她顶顶喜欢的玻璃弹珠和毛线球,比如她掉进水里以后用热吹风来烘干她的毛毛。
这些都是以前的“刺儿”才会做的事情,一条高高在上的龙,又怎么会明白和了解呢。
海神用赵有鱼威胁卫慈,用那一船的人,用猫咪的骨肉亲人和朋友伙伴,来威胁赵有鱼。
保险措施一环套着一环呢。
布偶猫湛蓝的眼睛看着海神,过了一会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疯子。”
这样看来,精明的海神大人离神志失常的地步差的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