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坐下去的时候有吐出来的冲动。

她现在需要消食。

今天是卫慈开车,看来张坚是暂时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了。赵有鱼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车子行驶得很平稳,空调正好打到最适宜的温度,没有音乐和收音机,很安静。

赵有鱼的眼皮就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

在车上睡觉毕竟比不得柔软宽大随便滚的床。

女孩子睡得沉了,从靠背上滑下去一点,一双长腿伸不展,只能憋憋屈屈地挤在座位空荡里。

路口等红灯,卫慈再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的时候,赵有鱼已经消失了。

一只白毛团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真皮坐垫上,露出毛茸茸的肚子,一起一伏睡得香甜。

仔细听还打着小呼噜。

后面的车鸣笛催促了,男人才注意到指示灯已经变为绿色。

赵有鱼醒来的时候觉得舒服多了。她梦见自己做了个全套大保健(宠物尊享),有人给梳毛、有人给按摩,最舒服的是吃撑的肚皮被人轻轻地顺气儿,力道适中,轻重得宜,简直别提多畅快。

她迷迷糊糊地四下看看,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怀里还抱着一个鲤鱼抱枕。

——嗯?

抱枕哪来的?

上回那个被她磨爪子的时候撕坏了,怕让卫慈发现,赵有鱼悄悄把烂了个大口子的鲤鱼藏在床底下了呀!

她用爪子抱起抱枕瞧了瞧,是新的。

布偶猫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撅着屁|股就钻进了床底下——

那是她的秘密基地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