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灯光下,他掌心通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下来了一层皮,露出了红色的肉,极为吓人。
陈雾跟感觉不到般,面无表情地打湿毛巾,擦去陈声脸上的汗水,又将纱布缠在手臂上。
少年黑发下的脸惨白痛苦,眉头紧紧蹙起, 陈雾伸手揉了揉, 随后将少年往里抱了抱, 躺在他身侧闭眼睡了过去。
周牧死死地盯着两人睡一起的样子, 直至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打算看多久?”
他才收回目光,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爬上自己的床。
第二天清晨,陈声因为呼吸不过来被迫醒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陈雾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手臂动起来毫无限制,一点疼痛感都没了。
想到昨天晚上陈雾拿出来的药,陈声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这一动作让陈雾睁眼醒来,摸了摸陈声的手臂,将纱布拆开:“感觉如何?”
他嗓音沙哑低沉,距离耳边无比近,陈声反射性地抖了下身体。
“好了。”陈声说,盯着自己没一点痕迹的手臂,“好神奇,那是什么药?”
“一种特殊的药。”陈雾没有多说,只是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下次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很危险。”
少年垂眸,长睫上下扫动:“我知道了,抱歉。”
余光注意到他红到不正常的掌心,陈声抓住他的手,微微抿唇对着掌心吹了吹:“因为那个药吗?疼不疼?”
“不疼。”陈雾笑了笑,手掌放在少年后脑勺,将他往自己面前送了送,“如果心疼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