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哎,实在对不起。”苗美菊哭得稀里哗啦,对着坟堆磕了二十个头,爬起来顶着红肿的额头问男人,“那小子呢?”
离得近了,村民们才看到男人的断臂,脸色骤变。
“那小子做的?不可能。”苗美菊不可置信道。
“是他。”男人咬牙,痛到麻木,“我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
他拿着自己的断臂,摸黑追去。
脚腕也开始抗议,陈声停下来休息,忽然觉得四下变冷了许多。
他的听力变得更加清晰,听到苗美菊那些人就在不远处。
陈声躲在坟堆后,闭眼淋着雨,轻轻地呼吸着,刚站起来准备继续走,脚腕忽然被狠狠拉了一下。
身体猝不及防往前面倒去,陈声努力往旁边偏去,跌倒在坟堆上,避免了摔在泥土里。
他遏制住快要脱口而出的痛叫,但还是发出了声音,并且被捕捉到。
陈声躲在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腕,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被砍开的墓碑,眼瞳深冷到没一点情绪。
“他就在这儿,刚刚听见声音了。”苗美菊说,距离陈声就只剩下一个转身的距离。
陈声慢吞吞起身,弯着腰悄声走了一步。
这次不是脚腕被抓,而是有人实打实地对着他的小腿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