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下走十几米,旁边有一条光秃秃的小道,地面是平的,就是不知道通往何处。
绑着手的绳子因为动作摩擦间,开始刺得手腕肌肤不适,再加上风一吹,更是疼痛难耐。
陈声扭动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人警惕地看过来,眼神充满凉意。
站在风口的少年身瘦弱,微微弯着背脊,看着像是站不住了一样,步伐虚浮微晃,脸色苍白,眉目间是粉也遮不住的病弱。
有人叫了苗美菊一声,让她注意陈声,别还没下葬就死了,多晦气。
苗美菊踩着布鞋走了过来,紧紧地握住陈声的手,上扬的嘴角宛如挂着钩子一样,说:“别急,马上了,马上你就能见到我儿享福了。”
陈声低咳几声,他没吃饭,又吹了二十分钟的冷风,身子凉得跟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了,意识都快无法自主操控。
他挪了下步伐,苗美菊立刻抓住他的手,眼神变得狠辣阴毒:“马上就要结束了,别耍什么花样。上次和你们一起进来的那个人,就是不知好歹地想要跑,尸体都被剁碎了喂狗,你别从能享福落入喂狗的下场。”
警告声穿过风雾,清晰地落入另外四人耳中。
知道这是故意说给他们听得,解玖咬着牙,拼命思考自己从哪里能够逃脱。
许惊眼珠子早就看向周围,然后得出结论:根本跑不掉。
这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他看着那些坑,还有旁边地上的工具,用脚指头都能想象到,只要他们一挣扎可能直接就被弄死了。
更重要的是,他也没那个胆子跑。
“我有点渴了。”陈声说,低柔的声音被风一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