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处红的区域比较大,但没那么严重,药涂抹完后,坐在床上的少年不知何时闭眼睡了过去。
那张被故意画白的脸看上去有种乖顺与诡异结合的奇怪感。
脚步声响起,原本均匀的呼吸一顿,陈声睁开眼,眼底没有任何睡过去的迹象。
他一边扣上扣子,一边起身把脚边的牌位拿在怀里,神色柔和无比地对着牌位说着话。
苗美菊推门就看到陈声一直对着牌位嘟哝着什么,神色虔诚认真,阴沉的脸瞬间笑开,唤道:“好了,先别聊了,吃饭了。”
陈声起身,小心翼翼地抱着牌位走出房间。
客厅的桌上摆放着一堆白色物件,什么碗筷、元宝,连花都有,因为太白,让人没有多少吃饭的欲/望。
更重要的是,午饭十分敷衍,是一堆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煮烂的混合物。
陈声全程将牌位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那东西,等回到房间就到卫生间吐了个干净。
他漱口完毕,拉开卫生间门。
门外的苗美菊站得笔直,身影挡在门口,眉眼阴暗地看望着陈声,眼睛眨也不眨,声音低得让人头皮发麻:“你刚刚在干什么?”
对上她含着杀意,诸多猜疑的目光,陈声一本正经地开口:“老是有点恶心,想吐,刚刚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可能是第一次结婚太紧张了,也可能是怀了。”
怀了?
想过很多借口的苗美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弄得一愣,语调不明地重复:“怀孕?”
她抓着卫生间的门,一时不知道是荒唐还是不相信陈声说的话,神色有些过分狰狞:“你才来我家几天,就怀孕?你是把我当成傻子,还是你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