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声脸色这才好了点,但还是没说话。
手上之前的伤口已经看不出,白皙的手腕除了那个银镯子外,还有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绿色镯子,清透毫无杂质,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里面仔细看还能看见一抹红,仿佛血一般。
陈声转动了一下绿镯子,很冰,他收回手。
客厅里的灯不亮,苗美菊左边点着一个蜡烛,好方便看清叠纸。
冷风吹得烛火四处摇晃,她注意到身侧的少年情绪明显不高涨,侧脸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让他回到房间里去。
兴许是在客厅里吹了冷风,陈声手脚冰凉,躺进被窝里都没有用。
再加上没吃晚饭,他整个人都有些萎靡无神。
看样子是不会煮晚饭了。
陈声重新走出房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村长两人折纸,自己去厨房拿了两个苹果吃。
吃完后他就洗漱睡觉了,结果半夜被冻醒了。
明明盖着被子,身体冷如在冰窖中一样,手脚没有任何温度。
翻个身,脑袋疼得宛如有无数个小人拿着电钻疯狂钻着,轻轻动一下都嗡嗡乱叫。
意识昏沉,喉咙仿佛被火烤着般难受,陈声半睁着眼,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如火,发烧了。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尽管很轻的一个动作,眼前还是阵阵发黑,呼吸急促沉重,只能靠着墙壁缓和。
门外响起说话声,是苗美菊和村长,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听着是在商量明天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