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声咳嗽了几声,虚弱道:“我渴。”
那嗓音跟在撒娇没什么区别,苗美菊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给他喂了一点水。
少年垂着眼皮,倚靠着床头墙壁,无力地说:“我听见动静,开门就被人打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在类似于地窖的地上,趴着楼梯上去没看见人,就跑出去了,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苗美菊一顿,问:“谁打晕的你?”
“不知道。”陈声摇头,“没看清脸。”
“运气不错。”苗美菊笑容更甚,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看见他们家大儿子了吗?”
“不知道。”陈声依旧是这句,看上去跟要断气了一样,呼吸弱到让人无法察觉,就连胸口也没多少起伏了。
苗美菊站起身,摸摸额头,又看看眼皮子,出去了。
她很快回来,弄了一副不知道什么药,要喂给陈声。
陈声先是挣扎,对上苗美菊阴冷的目光只能喝了下去。
药喂完了,苗美菊端着空碗出去了,关上门时,村长正坐在一边抽烟。
烟雾缭绕,将他那张宛如折了千百次纸般的脸弄得阴森模糊,仿佛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厉鬼。
苗美菊咳嗽了几声,不禁厌恶地说:“要抽出去抽,别在这里碍事儿。”
“伞儿要两个老婆,现在只剩下一个了,他要是怨恨起来,跟我可没关系。”路过村长身边时,苗美菊咬牙道,对今天送出去的许惊还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