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嗓音语气非常温柔,却四散出一种温柔的危险:“没有我的允许, 你哪儿都不许去。而我, 永远不会允许你离开。”
“如果你私自离去, 那我就, ”曹熠辉顿了顿, “我每天早晨在你小区门口, 拿着花束等你, 送你去上班。下午的时候,我也拿着花束,在天一盟门口等你, 接你一起回家。”
也是就,徐临换了个单位,他作为男友,每天上下班接送而已——只不过在敌营的门口。
还要拿一束花, 站在大街上, 醒目到过往行人都能看见。
这还没完。
“如果我见到你和另外的人说说笑笑走出来,我可能会冲上去, 将那人狠狠揍一顿。”
“哪天我实在忍无可忍, 就回家找爷爷大闹一场,让他再给我开放铜雀和白马等重型武器的使用权限。”
把整个天一盟总部炸毁。
“这样,你还会想走吗?”
炽热又浓烈的乌木沉香味充斥在周围,让人无处可逃, 徐临听出了胆战心惊的味道。
曹熠辉对他的深情, 偏执到了一种病态, 痴狂到快要因爱成魔的地步。
徐临无意识捏紧的五指,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不敢走了。
他如果一味任性的要离去,对曹熠辉,对特处局,对天一盟……对任何人都是不小的麻烦。
他不能因为自己,将无关之人卷进来。
曹熠辉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过于咄咄逼人的态势,收敛了那股温柔的戾气,让徐临离开了办公室。
人一走,他眸色一暗,一拳砸向办公桌。
没有动过的咖啡从杯子里淌了出来,褐色的水渍印在桌上,带着一丝触目的惊心。
自己这么做,一定会让他的小临讨厌吧。
可是没有人能离开光明和温暖,独自生活在暗无天日的荒凉和孤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