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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祁然猜到她多半是想多了,笑了笑:“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是我自己愿意回答你。”

叶初棠太乖,使他不知不觉间对她剖开了心扉,她每一回都听得认真,在接受他的这些负面回忆时,从未表露过任何不耐烦的情绪,甚至时常会说些暖心的话语。

真算起来,要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光是这个下午,就把她当作树洞那样一番倾诉。

叶初棠怔怔地没有开口,尤其是陈祁然的直白好像使她更清晰意识到这段时间的付出有极大意义。陈祁然无法光从表情就能判断她的想法,于是像是想要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转而给她讲了些关于孖记的事情:“兰姨他们之所会开孖记,恰恰就是顺应了上世纪时代的浪潮。”

“每一件茶餐厅都有自己的特色,孖记好像也一直有在调整成品的配方。”

“这些内容说不定你后面写报告用得上。”

这一天他们聊了很多,他们之间的话题很纯粹,都是围绕着自身或者孖记去聊。

叶初棠心中的欢喜使她沉溺在这些言语中,又希望着这个下午可以永远定格。

她不敢直视陈祁然,只能始终看着远处,天星小轮不间断地从中环码头与尖沙咀往返,再用余光去窥探他的小动作。直到太阳下山,维港上空开始出现晚霞,让她愈加贪恋这一刻,如果可以和他拍照,更是再好不过。

叶初棠的父母对她信任至极,她在收到陈发询问要不要来接她的讯息才想起答应了方秋倩要回家吃饭。

叶初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