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看着一文一武两名官员的精彩反应,和最后定格般的互指画面,激动地差点用爪子把桌面挠出花纹。

真是大戏啊,这两人的反应解说一下,放在电视剧里起码也得三集起步。

燕帝淡定地把快扒上桌子的猫揽回怀里,看向尚兴:“尚爱卿,说说吧。”

尚兴先拱手一拜,不敢有一丝隐瞒,倒豆子一样说了:“臣驻守固河城的第一年,太仆寺少卿尧忠前往固河城赴任。因为我与他并不相识,所负责的职务也不同,所以我们之间除了基本的问候外,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武官和文官真没啥好说的,聊都聊不到一块儿去,他干嘛要找罪受。

“第二年中,臣看到尧忠的下属送突厥人出门,于是去问了一句,尧忠亲口告诉臣,为了方便,他们太仆寺和突厥商队达成了合作,每年会从他们那里购买良马。”尚兴咬重“亲口”二字。

“臣想着太仆寺的事,臣一名不相干的武将实在没有理由去插手,也怕不懂说多了惹得对方不快,因此就没有多嘴。而且……”

尚兴偷偷看了眼冷脸的燕帝,一头磕了下去小声道:“而且臣以为,这样的事情太仆寺肯定是上报过陛下,有了陛下的旨意尧忠才会这么干的。”

要不然人多眼杂,光天化日的,假传圣旨是嫌脑袋太重了吗?

诶,想不到这个尧忠的胆子还真这么大。

尚兴再次叩头:“臣有罪。”

辛千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身体一歪往旁边倒去。倒了也没人扶,他只能用手撑起自己,整个人跪在那里摇摇欲坠,脸色惨白满目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