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点头：“没错。”

眼见着汗阿玛和皇贵妃抱着孩子说话，人矮腿短的胤祚登时急了。他伸手拉拉康熙的袖角，努力踮起脚尖：“胤祚也要看。”

康熙弯下腰，抱起胤祚。

胤祚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襁褓里的五……不，六公主。

软软小小的，可可爱爱的。

这是自己最宝贵的妹妹呀——

胤祚眼圈微红，抽了抽鼻子。

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在脑海里浮现——冲着自己张开双手的妹妹、冲着自己甜甜微笑的妹妹、冲着自己喊哥哥的妹妹，还有每到下课时间都会守在永和宫门口，等待自己回家的妹妹……

自己死掉以后，妹妹是怎么想的？

胤祚又抽了抽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康熙被胤祚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赶紧将胤祚放到地上，拿着帕子给胤祚擦眼泪：“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胤祚抽抽噎噎：“看到妹妹，就想哭。”

四阿哥借机也凑了过去，佟皇贵妃弯下腰让四阿哥也瞧瞧襁褓里的小家伙。

四阿哥下意识屏住呼吸。

粉粉嫩嫩的脸颊，如藕段般胖乎乎的手脚，是……和梦境里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四阿哥的眼睛也红红的。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家伙：“六……妹妹。”

现实和梦境果然不一样！

与此同时，胤祚也抹干眼泪。他瞅瞅妹妹，然后哒哒哒地跑向产房。

宫婢还来不及阻拦，胤祚便溜了进去。

产房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疲倦的德妃正倚靠在榻上，眉心紧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