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赐履颔首:“的确没错。”
他将话题扯回来:“清凉台位于清凉山狮子峰腰,方正平削,纵横丈许,突出在三面临空的危岩之上。”
胤祚和五阿哥眨巴着眼。
他们都有点困惑熊师傅的话语——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一座山?
五阿哥有点不服气:“景山也很好看。”
胤祚点点头:“还有咱们上回去的潭柘山也很漂亮,有很大很大的银杏树哦!”
熊赐履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世上每座山都有自己的风景,而下官也是在那座山上明白了自我。”
胤祚和五阿哥稀里糊涂的。
熊赐履笑道:“五阿哥,六阿哥可曾知道师傅被贬斥过之事?”
五阿哥捧着脑袋,犹犹豫豫。
胤祚倒是直接的点点头:“熊师傅做错事,诬赖给别人……”
五阿哥一双眼睛睁得溜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熊赐履,圆圆的脸蛋上全是震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熊师傅!
顿了顿,胤祚又道:“不过太子哥哥说,虽然熊师傅曾做过错失,但也是位清官。”
五阿哥好奇的看来:“哎……?”
胤祚回想着太子的话语,认真说道:“人都是有两面的。虽然熊师傅曾为武英殿大学士兼任刑部尚书, 但是等他被罢免革职以后却无丝毫积蓄, 只能遣散仆役,生活困苦。”
熊赐履原本是想拿自己当个反例,却意外从六阿哥口中得到太子的肯定。他心绪复杂之余,又清了清嗓子:“下官返回家乡,便长居在这清凉台上。”
“清凉台远离江宁,罕见踪迹。”
“那里风景优美,景色宜人,放眼望去云海众山皆在自己脚下。虽不及三山五岳来得宏伟壮观,但也别有一番清净宁人的感受。”
“因下官是遭到革职,起复无望,因此原来的亲朋好友都对下官避而远之,唯恐遭到牵连,下官心灰意冷,日日在在清凉台上编书以求能留下些许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