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帝倒也由着徒晰,直接大手一挥批了他一整月的假期,不只是他,就连徒时、徒画也跟着停了课。
这一次的事儿虽小,但也隐隐可以看出老八在紫禁城里的人脉,不只是在耿嫔的库房与小厨房里有他的人,还有徒历给二个伴读下药一事更是隐隐看出他在内务府里的人脉,不把这些人给清出去,永正帝说什么也不会放心。
如此一来,将儿子送到外面,倒是比他们留在宫里更要安全些,于是乎不只是徒晰跑到了皇庄,就连徒画也被永正帝寻了个名目送到了他外祖父处。
虽然耿父机灵过了头,他前脚才废了徒历,后脚就想给徒画作势了,但不能否认的,他们亦很清楚他们的荣华富贵全系于徒画身上,必定会用心保护徒画。
皇帝中毒可是隐密,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永正帝便干脆以被徒历和老八气的很了为由,待在养心殿中调养。
当永正帝在养心殿中养病之时, 偌大的养心殿里只有皇后和和妃两人侍疾。
全归居于齐心两乐田厉的田氏,而不仅仅是否住什么做四年厉的平安全,同人与水上市同居于养心殿中,也免了旁人打扰,皇后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妃嫔,亲自伺候永正帝,不假手他手,至于和妃,则是被她捉来打杂的。
永正帝瞧了一眼在廊下亲自煎药的和妃,淡淡道: "何必特别带她来呢?"
和妃还以为自己做的不明显,但他看得明白,和妃待他不过是敷衍之意罢了,虽说做事也算认真仔细,但是看见和妃那表情,他就有气,有和妃在他身边,他可不觉得自己还能好好养病。
皇后笑道:“外头乱哄哄的,我怕她给晰哥儿添乱,便干脆把她拘在养心殿中。”
以往徒历虽然不是太子,但更胜太子,再加上他用心经营,朝中投向他的人着实不少,如今徒历被出继,朝堂必定会纷乱一阵。
晰哥儿虽然非嫡非长,但他才华出众,意向晰哥儿之人必定不少,和妃不是个聪明人,她怕和妃无意间给晰哥儿添乱,便干脆把她拘着,省得她惹麻烦。
永正帝微微点头,感慨道: "晰哥儿虽然非你所出,但你也当真是用了心了。"br />
以往皇后从来不给上书房送点心,而自晰哥儿也开始上书房读书之后,皇后便让人送了好几次点心,就连晰哥儿平时用的蜡烛、炭火什么的,全都是皇后拿自己的份例特别贴补的。
皇后温柔浅笑,"圣上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晰哥儿也是我的儿子啊。"
晰哥儿早熟又过目不忘,所谓伤仲永,她也怕晰哥儿会如同晖儿一般早天,私下让人问过大幻仙人,大幻仙人说的明白,晰哥儿有宿慧,不能与寻常幼儿相比。
如今想想,晰哥儿的宿慧这不就是前世带来的吗?若非是她的晖儿转世投胎,又怎么可能会有宿慧呢?可惜她那时身子不好,白白错过了,虽然仍续母子缘,终究是差了一点。
她虽不喜和妃,但她明白和妃终究是占了晰哥儿的生母之名,要是和妃闹出了什么,晰哥儿面上也不好看,看在晰哥儿的份上,她少不得得拉一下和妃。
永正帝满意的拍了拍皇后的手,对于这个皇后,他还是挺满意的,虽说这性子好强了点,失了点温柔,但最重要的是心正,至少对几个孩子都没有坏心。
要不徒历这个没母妃护着的也不可能平平安安长大了,特别跟几个兄弟乌烟瘴气的后院相比,皇后的品德当真是当得起皇后两字。
说到此处,皇后犹豫了一阵,低声问道:"圣上,伺候徒历的那些宫人该怎么安排?"
紫禁城里整个大清洗了一遍,无论是徒历还是八爷的人全都被清理出去了,剩下的便是一些不好处置的人了,她也是到这时才能明白,为什么徒历的月银始终不够用,还得时不时去年妃那儿打秋风。
要知道徒历虽然没有来自母妃的贴补,但是圣上怜惜他没有母妃照顾,平时明里暗里的赏赐着实不少,而且贯的大多是实用的金银,按理来说应该很够化才是,不过清理完紧涂城之后,她这才明日缘由,像徒历这般到处培养人脉,即使有再多的银钱也不够用。
光是乾清宫里便有不少四个太监,即使日常打点,每个月少说也得要一两银子,也是四两银子的花销,如果有事要他们搭把手,那花费更是海里去了,怪不得徒历的银子永远不够用。
一提到徒历,永正帝眼眸微冷,冷声道:“他即然不再是皇子,便不该再用宫里的宫人伺候,发回内务府便是。”
像这种曾经近身伺候过主子,但又被打回来的奴才自然不可能再得到重用,不过紧禁城这么大,能做的事也着实不少,即使做个粗使下人,也好过便宜徒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