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绝对不能喝了,其他的菜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动手脚,正当徒晰琢磨之时,苏培成正好来请,徒晰松了一口气,跟众人道了声恼,匆匆跟着苏培成前去大殿。

“苏公公!”走到一半时,徒晰开口道:“班析怕喝酒误食,晰席面上的惠泉酒还是让人撤了吧!”

苏培成猛地转过身来,惊道:"晰皇子的席面上上的竟然是惠泉酒!?"

这次德贵太妃寿宴,用的可是极上等的惠泉酒,看似顺口,但后劲挺大,几位主子爷也就罢了,但晰皇子才六岁,怎好饮酒!?

更何况为避免皇子们饮酒误事,特别是三皇子不懂事,一但醉了便不好控制,他先前特特吩咐让人在这皇子席面上上的都是果子露,怎么会是酒呢?是那个小子这么大胆,竟然把手伸进御膳房里了!?

徒晰点点头,直言道:“盼还小,不便饮酒,让人上点果子露即可,惠泉酒什么的,还是撤了吧!"

别说古人没有喝酒的年龄限制啊,一般而言,只要是脑子没坑的父母都不会早早给孩子饮酒的,不过再怎么的也不会像现代这么晚,正常来说,到了十二、三岁,也算是半大人之后便可用酒了。

徒历和徒画也就罢了,两人莫约十一、二岁,刚刚好踩线,至于他吗,就离那条线远的很,他的席面上再怎么也不该上酒,而且还是这种正经的惠泉酒。

苏培成跟着永正帝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也算是见过的,一听就知道有人想害晰皇子,还好晰皇子是个懂事的,不似一般孩童贪杯,不然要是闹出了什么,当真是丢脸丢到全京城里了。

他连忙细细的吩咐一旁的小太监们几句,笑道:“晰皇子放心,这事让老奴处理便是。”

他暗暗庆幸,幸好晰皇子事先提点了他,不然要是等其他人将这事报了上来,他少不得逃不过一个监管不利之罪。

所谓有来有往,他顿了顿提点道:"德贵太妃想见一见晰皇子,德贵太妃当年最是疼爱大皇子,晰皇子也不必拘束,只当是寻常祖母一般处着便是。”

他在言里多年,对几个主子的性子就算没掌握到十成,少说也有五、六成,就像永正帝最爱有人跟他措梦一般,像年妃那般把他当成一般夫君一般痴娇骂嗔的,才得他的心。

而德贵太妃一个人独居深言,看似规矩大,不好亲近,其实和一般祖母没啥两样,最是希望子孙在身边,当年大皇子在世时,便是由德贵太妃照顾着,祖孙俩人极为亲近。

且不说苏培成对徒晰的提点,徒h析一进大殿,永正帝便迫不及待的介绍道:“母妃眺瞧,儿子觉得这晰哥儿倒是长的挺像儿子的。”

即使没有大幻仙人帮忙验明正身,一看徒晰的容貌便知道绝对是他的儿子。

德贵太妃原本板着脸的,但在瞧见徒晰之后,不由得一愣,久久说不出话来,半喃喃自语道:“像!真的太像了!”

皇后与永正帝不约而同的同声叹息,知道德贵太妃指的便是他们的长子徒晖,即使是他们,在初初见到徒晰时,他们两人不也吓了一跳吗?

所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头宝,徒晖不只是德贵太妃的第一个孙子,甚至可以说是德贵太妃亲自抚养的第一个孩子。

当年徒晖受太上皇重视,特许他入言读书,德贵太妃怕徒晖突然去了北五所会不适应,便求了平康帝让徒晖先住在永寿宫里好一阵子。

别看德贵太妃眼下可说是全大晋最尊贵的女人,但当年她初入宫只是一个小宫女,辛苦生下的孩子也被当时的大修贵妃所夺,直到大修贵妃过逝之后,德贵太妃才能和自己亲生的儿子亲近。

无法亲手抚养自己的儿子,始终是德贵太妃的永生之憾,而徒晖的存在刚好补足了这一块,徒晖又是个乖巧的孩子,祖孙感情甚好,当年徒晖没了之时,德贵太妃甚至还大病一场,险些没了,可见得对徒晖感情之深。

徒晖、徒晰两兄弟本就长的极像,如今徒晰一身皇子蟒服,再加上长开的容貌,更是像的十足十,看着小大人似的徒晰,德贵太妃心下一酸,谁说这孩子不是老四的种呢?就这小模样,怎么可能会不是老四的孩子呢?

她向徒晰招了招手,“你是晰哥儿是吧?过来让祖母瞧瞧。”

德贵太妃因为是宫女出身,素重规矩,即使平时在面对自个儿子之时,说话也是规规矩的,这还是她头一回直接以民间常用的奶奶自称,可见得对徒晰之亲腻。

“是。”徒晰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徒晰见过祖母。”

“好!”见徒晰以祖母唤之,德贵太妃更加高兴,拉着徒晰的手问了好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