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忽的从嗓子眼溢出一声轻哼。
“杀生丸……”
她的两只手被束缚在头顶,甚至像是一座弧度圆满的明月桥,只能任凭上面的人行走。
杀生丸换了姿势,手臂穿过纱月脖颈之下,握住了另一只光洁的肩头。
他的身体,他的手在此刻烫得吓人,清冷的贵公子失去了冷淡或耐心,掌心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与热汗。
身旁和服的最下面,绣的是藤蔓穿透牡丹,花瓣四散,绯红的花瓣娇弱地落下。
毛茸茸变得很湿又很重,但还有更重更湿的,纱月蓦地捏紧身旁潮湿的被褥。
被茶水浸湿的被褥骤然发出缓慢的叽叽声,是水在被破开。
纱月的呼吸顿时屏住,白嫩的指尖越抓越紧,喉口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哼声。
像是浓烈粘腻的花汁,碰一下都能拉丝般粘。
“杀生丸……”纱月脸颊想要埋进被褥中却做不到,她眼睫湿得更厉害了。
太深了。
甚至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鼓声,风声,还有被震与风带起的屋檐下的红绳铃铛,声音清脆悦耳。
杀生丸的妖怪之心似乎在一刻饱涨,再没什么比这一刻美好了。
从前过去须臾数年,都比不上现在的满室生香。
他变得不像是自己,在这一刻他更像是自己的原型。
哑极低极的声音变得杂乱无章,只会不停叫着世上最美好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