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淮当然知道浪潮,十八号街的浪潮。
但他看着初樱,故意问:“怎么?”
初樱脸上是回忆的感慨,目光很是柔软,“高三毕业那个暑假,我在那儿打工,两个月,挣了四万呢,那老板是个好人,所以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陆寄淮低头笑,问她:“你还记得七月底时,向803号房的客人推销了两瓶十几万的酒么?”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一瓶酒就十几万,我拿在手里都怕摔,当时老板喊我去推……”初樱激动地说道,但话说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偏头看陆寄淮。
她没立刻说话,眼圈却一下子又红了。
陆寄淮今天弄哭了她好几次,她问:“那个人是你?”
陆寄淮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点头,“是我。”
初樱抱住陆寄淮的腰,靠在他胸口,摩挲着他腰间那道为她留下的伤疤,“这里也是为我留下的。”
陆寄淮按住她乱动的手,“你知道了?”
初樱吸了吸鼻子,笑,“夏晚星说的,她说她当时看到了,她都看到了,我却没看到,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不想让你担心啊。”陆寄淮故意这么说。
她觉得自己像是忽然成了泪失禁体质,她知道那次陆寄淮一定也很疼,她那时也不一定会担心她,她哭着,故作轻松地又绕回原先的话题:“还有以前经常听人说什么男朋友供女朋友上大学的,我算不算也赶了一回时髦?”
“不算,那是你应得的,你确实向我推销了酒。”
初樱又想起八月初浪潮老板还特地给她放了一周的假,当时的理由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因为放假,又因为盛青闻和她说了这旅行有人包揽费用,她便也跟着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