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东厂制衡,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崇文帝目光往袁春意面上一扫,可是东厂这个权利,他不能再给袁春意和司礼监,免得后头东厂坐大,又是新隐患。

袁春意只顾着高兴,以为自己义子的仇,总算可以报到底。

隔了几日,圣旨下来,果然设立了东厂一职,只是厂督一职,却找了个和司礼监全然没关联,以前专门看管皇陵的安公公。

袁春意心下不满,知道崇文帝是连同他也防备上了,但也无法说什么,今时今日,崇文帝的心思已经敏感到了极致,他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成了皇帝下一个要针对的人。

蔡靳接连被东厂在几件案子上钳制,知道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之前陆夜已经提前提醒,也就干脆丢开手耐心等待。

这一日他照旧回锦衣卫衙门,听了门中千户百户唉声载道,一个说东厂又截了手上的案子,一个说东厂的人将原先的旧事翻出来找茬,蔡靳开口,

“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咱们从陆大人接手开始,手上沾的每一条人命都是有据可依,外头人说我们心狠手辣刑法苛责,咱们自己心里却是有数的,之前咱们自己早已处置过一批不守规矩的自己人,后头再没出过乱子。”

“如今冒出来个东厂,打着监督的旗帜,实际上不过是分权。”

“分就分吧,后头日子还长。”

蔡靳笑着招呼他们,“只是心里仍旧憋屈,我也是知道的。今日交了班,我请大家喝酒。”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胸中郁闷之气消减不少,语气也重新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