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靳满不在乎,“谁不知道上次那事儿就是那两头联手搞出来的,哪里就是喝了两口酒吃了两口菜的事,现如今那两头最大的那个都倒了,哪里有空管咱们。”

说罢,他抬头往四周一扫,压低了声音,

“后头咱们几个回去也商量了,像原先一样直来直去太容易挨刀子,于是也凑了钱,参了股,买了这酒楼。如今这酒楼就是咱们几个的基地了,谁也别想偷听偷看再去告一回状。没得他们天天聚在一处,咱们几个说说话都不让。”

陆夜难得笑了笑,“升了指挥使,果然是长进了。”

以前只会真刀真枪斗狠,如今也学会留个心眼儿了。

蔡靳有些自豪,指着桌上其它众人,对陆夜道,

“咱们都是肯学肯上进的,难道挨一回暗刀,还会挨第二回?上回您被轮番参奏,因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的被禁了足,大家心里都憋着气,我就在想,锦衣卫日后,再也不能给您拖后腿。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只会越来越好。”

蔡靳举杯,敬了陆夜,

“第一杯酒,为陆大人送走霉运。”

陆夜心中一动,知道称呼未改,便是情分从来未变。

他依旧是锦衣卫的头儿,锦衣卫照旧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崇文帝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小惩大诫原本是告诫锦衣卫不要再和陆夜走得这么近,反而成了人家越发奋进团结的推助器,就像他以为一切都该是人走茶凉不知道有生死之间过命的交情铸成的信任和真心。

陆夜跟着锦衣卫众人一饮而尽。

蔡靳一边叫了继续上菜,一边笑着道,“往后啊,咱们还是照旧,该怎么聚就怎么聚,该喝酒就喝酒,该吃肉就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