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心里也知道,明框不出气,事情不算完,于是和陆夜通了气,罚了禁足。

陆夜接受得倒还坦然,禁足不出门,不是天大的好事?权当休假了。

旨意一出,却有人心中报起了不平。

张昭私下和府内好友说起来,义愤填膺,

“说起结党营私,谁能抵得过大皇子和三皇子,两个人依靠着舅父等一干姻亲,恨不得将整个朝政把控在自己手中,如今更是联起手来,就着一件事轮番上折子。

这么多年来,我如何见过这两派联手这样的盛况来。真真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二皇子和旧日同事喝两杯酒吃两口菜的事,竟然也能说成结党营私,这叫结党营私,那他们那叫什么?联起手来一手遮天?”

“想比起来,二皇子才是形单影只的,譬如这一次,被联手参了一本又一本,除开锦衣卫帮着说话,有谁站出来帮他解释。”

他朋友捂了他的嘴,

“少说两句吧,你能看出来,难道旁人看不出来。”

如今大皇子三皇子连成一线,已经成了名目张胆的架势,原先的平衡破坏得彻底,后头不定要成如何趋势,区区蝼蚁,还是明哲保身来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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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被禁足,大皇子三皇子都拍手称快。

尝到了联手的甜头,两个人合作越发紧密,雪花般一致的折子让崇文帝生出新的担忧来,他不得不加快了步子。

紧接着上次白广元参奏的内阁和户部一起做假账亏空国库的折子被翻找出来,这一次崇文帝快刀斩乱麻,当即对了账本就叫将明框一应人革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