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圣上确实对这几枚铜币感兴趣,单独问了来历,还给了嘉奖,结果是好的就行,谁管这过程如何?

老太太略微歇了歇,才将这话题揭过去,接着同贾政道

“你也别怪我管得太宽,插手你管教儿子,咱们这样的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传承。几代的荣光,后头要有人接得上,才能保得住这一家大小的富贵。如今你这一代,你哥哥是不成了,你也只能算勉强立住,咱们家在朝中并没有十分得用的人。

宝玉他们这一辈,男丁也稀散,剩下几个哪里像什么样子。

我也知道宝玉养得娇惯,难免纨绔放纵些,但他资质到底是好的。是玉还是石头,老婆子这一双眼睛看得分明。

你只说我一喂宠他放纵他,殊不知我都是为了咱们贾家未来考虑。

好好养着,慢慢教诲,宝玉总有回转过来的一天,到时候登科立业,不比指望那些不开窍的蠢物来得容易?”

贾政知道,老太太口中的蠢物是贾环一干人,他心里也清楚,论资质天赋,贾环几个确实要缺一块儿。

他也一向对贾宝玉独抱厚望,但总是管人心切,乱了分寸。

贾政乖乖听了老太太的话,连连点头称是,老太太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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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州府令余光生准备的宴席设在倚香楼。

天色逐渐暗沉,沿街的各个铺子都挑起了灯笼,陆夜坐在余光生让出来的尊位,透过窗户看外面街道,这条街在巷子深幽处,取安静意景,几乎难见行人。

余光生明显对陆夜几个的身份有些忌惮,不知道这些人查的东西是否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又是哄又是捧,只盼望着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高兴。

席面菜色都是仔细挑选,陆夜几个兴致不高,余光生拍手叫了店小二过来,叫拿出店里最好的酒来招待。

酒坛子上桌,鲜红的盖子掀开,一阵醇香扑鼻而来,陆夜不动声色地按着自己腰间佩刀,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