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珩摇头,温声:“我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
正说着,窗外再度响起急切的雨声。声音传入客厅,搅乱了周蔓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
她烦闷地撩了撩头发,低声嘟囔:“一点困意都没有,好难熬……”
玻璃窗外是昏沉的夏夜,雨水哗啦,透过地下管道发出呜咽。
周蔓松开软枕,不顾形象地瘫倒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
忽然,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横过来。手指落在她的睡衣领口,轻易地解开了她的衣服纽扣。
周蔓愣了一下,抬头看沈嘉珩,“你、你干嘛?”
男人平静地看着她,眼神干净澄澈,看不出半点坏心思。
“你睡衣扣子错位了。”他说着,一丝不苟地帮她扣好衣服。
周蔓领会过他的强迫症,但用在此时多少有些暧昧。
她涨红脸,撑着身体坐起来,拢着衣领说:“谢谢。”
说完,她从沙发上起来,一个劲往房间的方向走。
走到房门口,心底某处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升上来,不知不觉中戳到了周蔓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她偏过头,看着刚做完善后工作、正要回房的沈嘉珩,开口叫住他。
男人站在门口,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她,“蔓蔓,怎么了?”
周蔓不说话,只是一步步朝他走近,最终停在他身侧,纤长的手指勾起他的衣角,轻轻扯了一下。
她抬头,披在肩侧的长发因为动作起伏而散开,发尾在空气中扫过一个弧度,散出淡淡的清香。
沈嘉珩垂眸,对上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