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棠紧了紧手中茶碗,面无表情。
剩下的初一去厄等人,见是陛下独身前来,也松了戒备,只有贵妃,仍是对着刘景天吠叫不停,显然是还记着这个如今总是叫主人不痛快的人。
刘景天见状摇一摇头,也没叫旁人搀扶,只是撑起竹篙,手臂的线条绷紧,再一用力,轻轻巧巧的一跃,靴子便干干净净的踏上了石台,一丝水痕都未沾。
上来之后,他便屈膝在贵妃面前蹲下,啧啧摇头:“贵妃啊贵妃,你可忒狠心了些,在荆州时,我喂了你多少次?怎的如今就全都翻脸不认了?”
不知时是当真听懂了刘景天的话,还是见主人还算平静,贵妃闻言呜呜两声,还当真没有再朝他大吠,只是仍旧挡在苏允棠膝前,不许他靠近。
苏允棠摸摸贵妃的头,赞一句:“真乖。”
刘景天便不禁苦笑:“怪道它这样狠心,原来是物似主人形。”
苏允棠乜他一眼,仍旧懒得理会,刘景天却也不恼,早有准备似的,取下了腰间悬的布袋,往手里倒出了几颗结实的东西,晃动着逗弄道:“再尝尝试试,看看可能记起朕?”
贵妃鼻翼抽动几下,果然立时便露出些心动的模样。
苏允棠也隐隐闻到了一股肉香,垂眸看去,竟是煮熟的兔关节,
苏允棠不满:“它啃不动骨头。”
贵妃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啃不了硬物,莫说骨头,连肉都是熬成肉糜给它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