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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两人再如何不愿面对,时光仍是流水一般,匆匆而过。
还未等到时候,将将又过了十日,刘景天便又一道口谕,将刚刚去永乐宫请过脉的林医正召进了养乾殿,面色沉沉道:“皇后孕信是不是已经千真万确?”
林医正面带喜悦:“已有八成可能,恭喜陛下,天佑我大刘,要有嫡长的皇子公主了!”
刘景天的面色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
其实不必林医正说,刘景天自个已经比谁都清楚。
若单单是上次的鱼脍,刘景天还能当作是苏允棠肠胃不适,可近几日来,苏允棠干呕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尤其近几日里,每早睁开眼,都一定要呕上一场。
今日有大朝会,算着他上朝时,就正是苏允棠醒过来干呕的时间,刘景天特意带了天子最隆重的,九颗十二串的金冠玉旒遮住颜面,又全程用熏了薄荷香的帕子捂着口鼻,听闻满朝文武奏时的同时,还要时时凝神戒备——
饶是如此,他也好悬没露出瞬间的难受与失态!
最惊险时,他紧咬牙关,生生撑在原处,沉默了半刻钟,虽说忍不住没有当庭反胃,可正巧奏事的大臣见他久久不言,却疑心是自己的奏对出了什么差池,都当朝跪地谢起了罪。
这情形再来几次,他竟是朝会都不必上了!
但刘景天担忧焦灼的,却远远不仅如此。
几次干呕恶心,再是难受,伤不了根底,咬咬牙,他能总熬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