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意:“”
“开了。”他扶着谢蔷上车坐好,绕到驾驶位上去。
天有些要下雨的迹象,他们走到一半,挡风玻璃上开始出现小雨点,把前方的车尾灯抹成一条红色长河。
小醉鬼不太安分,坐在副驾时不时左顾右盼。
谢洵意以为她不舒服,放慢车速正要问,浅哼低唱的民谣在静谧的车厢里逐渐扩散,被外面的潮湿一衬,显得格外干燥柔软。
是谢蔷在小酒馆听的那支民谣。
她不知道歌词,只隐约记得曲调,断断续续地哼,指尖触到车窗,隔着一层玻璃去摸外面滑落的雨滴。
谢洵意当然听过。
只是今天第一次,他忽然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进入耳朵里像云朵,又像羽毛。
回家的路不止一首歌的时间,民谣也被从中国唱到了法国。
她用世界公认最浪漫的语言,唱着中世纪巴黎小巷的屋檐与雏菊,将原本漫长的路程缩到很短,短到司机都有意无意蹙起了眉头。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不算明亮,车子倒入车库停稳,谢蔷困得有点没精神下车。
谢洵意绕过车头打开副驾车门,见她还没有动静,伸手想帮她解开安全带。
而一直昏昏欲睡的谢蔷在这时忽然警惕起来,抓住自己安全带,问谢洵意:“要做什么?”
谢洵意耐着性子:“先解开下车,我们到家了。”
谢蔷:“解开了我还安全吗?”
“……”谢洵意无奈:“很安全。”
谢蔷哦了一声松了手,脑筋不知道在怎么转,等谢洵意帮她解了安全带,她才说:“那我就走不稳了。”
谢洵意:“那就不走,我抱你上去。”
谢蔷眨眨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你抱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