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巴巴的描述在谢蔷脑海里缓慢勾勒出一张面容——陈声声。
谢洵意面无表情:“知道了。”
“另外,”菱姐:“我来得还算及时,你女朋友除了摔了一跤,没有受别的欺负,后面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随时来琴行找我,白天我基本都在。”
谢洵意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打横将谢蔷抱起,很快走出了小巷。
刀疤男站在原地抻着脑袋望着人走远,忽然唏嘘一声:“确实不像哈。”
小猫姑娘飘到他身边,幽幽道:“你的眼睛终于开窍啦。”
刀疤男:“比起那小老外,这男的明显更像撬人墙角的三儿啊!”
小猫姑娘:“……”
菱姐深一口气,面无表情再次一脚过去:“再逼逼,下一脚直接堵你狗嘴!”
谢洵意的车子停在前面转弯处。
道路两旁榕树正值盛期,夕阳纵使被切割成无数碎片,也只能趁着风拨开枝叶时零星漏进来几点。
谢洵意踩着碎光,抱着她走得很稳。
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家来到这里,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进到那个巷子。
他只是在专心践行带她回家这件事,连刻意放慢的脚步都好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会适得其反。
惊慌,无措,委屈,后怕……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
本来能够独自承受消化的情绪从谢洵意出现开始,就有了失控的迹象。
它在谢洵意外套的温度中膨胀,在谢洵意轻拍着她后背的手掌下膨胀,在谢洵意充满保护意味的怀抱里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