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个角度来看,有一点,他想他们应该可以感同身受了:“怎么样,照顾小孩儿很麻烦吧?”
谢洵意没什么情绪地答:“还好。”
青辉不要太懂,在谢律师那里,麻烦就是麻烦,不麻烦就是不麻烦。
至于还好,那绝对不是居中的意思,而是“总的来说还是麻烦,但是出于各种原因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只能意思意思说还好”。
青辉:“我懂你了兄弟,我也烦啊,我家那侄儿简直就是红孩儿转世,多动症晚期,家里就差我的天灵盖他还没掀过了”
谢洵意无意识点着桌面,否定了青辉对两者情况的共性定义。
麻烦确实是麻烦,但他的“麻烦”和青辉的“麻烦”意思并不完全一样。
甚至谢洵意觉得用“不能适应”来替代更为合适。
他是一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可以贴上一个因循守旧的标签,反感接受非必要的新事物,也抵触无意义的改变。
而无论是鞋柜里突兀的高跟鞋,晾衣杆上多出的裙子,一不小心就会沾上的香水味,还是盘子里过分精致的花底纸,从门缝里挤出的钢琴声
小洋娃娃的一切都在与他背道而驰,让他难以接受。
包括那一口反复挑战着他的职业病的蹩脚中文。
不过加上期限后,一切问题都还在可以忍受范围。
毕竟除却生活习惯,小洋娃娃真的很乖很听话,浑身上下除了头发,最多的就是礼貌,跟青辉家里那个红孩儿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何况算算时间,人也不差多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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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时间,谢蔷妈妈终于通过了谢蔷的好友请求,并且发了她一个地址,告诉她后天晚上可以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