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谢君徕还会画个大饼，说等有了能够替换的对象就放他下来，可这么久了，他再如何也能看出来，谢君徕压根没有放人的意思，让他如何忍得住。

听着鸿钧在耳边絮絮叨叨，谢君徕忽地嘴角一弯：“你当真想下来？控制着灵网，你可以通过灵网的触手掌控整个洪荒，相当于第二个天道，你证道本就走了偏门，若能借此弥补不足，即便大道无悔，也不是没有更圆满的可能。”

耳边忽地一静，过了好半晌，鸿钧分外冷静的声音传来：“灵网再好，也不属于我。”

谢君徕轻啧一声，没有接话。

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别人手中，除非鸿钧真与天道融化，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不过那样的鸿钧处理起灵网来就没现在灵活了，尤其应付越来越活泼的网友，太死板会被他们钻空子的。

也不知当初魔网的发明者是谁，这东西有利有弊，但对于想变强的人来说，确实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如果不是知道在游戏世界，谢君徕不一定舍得把收集而来的灵力反哺洪荒，鸿钧作为亲历者，能从中截取少量灵气，也怨不得他心中有想法。

人肉智能虽然不能下岗，却可以罢工，为了网民的上网体验，谢君徕没继续触鸿钧眉头，从善如流转移了话题。

“这次事件的内情你应该最清楚吧，人族怎么回事，几方势力动手脚？”

要说现在掌管最多隐秘的，毫无疑问便是鸿钧，这一点便是任何圣人都不如他。

洪荒网民没有通讯隐私的概念，无论是出于分享秘密的倾诉欲，还是谋划联系，都饶不过灵网，这是千年来网民养成的习惯。

圣人推演，得出的答应是天道想给的答案，当事人口中说出来的内容才是真正的线索，尤其是无意识的吐露。

谢君徕其实也可以查看所有记录，不过比起亲自在浩瀚如烟的信息中查找，当然是直接问智脑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