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从自己的记忆里挑选出来制造的。

毕竟总不能说,为了狩猎神明,特地把他物理性隔绝了吧,现在意大利想办法回日本,的确要费点时间,但是琴酒觉得对方不会是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将自己扔进某个活火山里来的更物理性隔绝。

琴酒双手插兜,迈开长腿,在绵软潮湿的沙滩上留下脚印,深陷挤压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走出几步又被迫回到原地的糟糕情况。

这艘人蛇船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是自己曾经在的那艘?

他满不在乎地这么想,对于记忆里的那些种种没有任何感慨,说到底哪怕重返当年也不会让他有任何情绪波动。

遗憾,懊悔,才会让人追着过去不放,他可没这种想法,只觉得无聊又可笑。

说到底,望月慎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自己这边出问题了,他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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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又混乱的视野,仿佛要把一切压成破碎的万花筒,最后再强行塞到一起,是看着就会让人吐出来的程度。

望月慎有点发懵地坐在万花筒里,抬头向外望了过去,就像是坐在井底去看井口,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不过问题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意识的最开始就是在这样一片污染里生成的,光怪陆离又混乱不堪的污染里,神明像个孩子一样睁开眼睛,然后看到群体性的自杀献祭。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近乎狂热的虔诚,疯狂念念叨叨,渴求着神明与自己融为一体,渴求着自己能在神明那里得到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