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野望是去更高的地方,握住更多东西的人,你舍得就这么把人拉下来,和你一起坠到淤泥布满的沼泽里,永远也爬不出去吗?

明明好不容易从那个混乱的臭水沟里去到更高的地方了。

望月慎有点想笑,真是矛盾而又扭曲的心情,一边期望着自己不是他向上的工具,垫脚石,一边却又期盼着对方能够远离被困的阴影沼泽,越远越好。

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

搞不懂,想不明白。

但是,要拒绝。

“不,不需要,那是我造成的,与你无关。”望月慎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琴酒下床,直接大步走向在沙发上垂着头的青年,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再说一遍。”

“不需要。”望月慎皱了皱眉,还是说道。

“收回去。”

望月慎深吸一口气,恳切着说:“我不需要,真的,我不当你的工具,你也不用当我的工具,这样不好吗?”

“你是想断的一干二净?”琴酒将无法掌控的暴戾压下去,但碧色眼瞳里的杀气翻涌起来。

他无奈地舔了下嘴唇,皱眉撇嘴,最后还是伸手握住了琴酒的手腕,试图和对方平和交流。

他们之间说到底没有真正立场上的深仇大恨,哪怕是没有关系的野心,最侮辱性的工具力量,也不涉及立场底线上的问题,只要琴酒不真的发疯,望月慎觉得他们之间都是可以交流的。

望月慎拉着对方的手腕,让他也坐到沙发上,琴酒颇为不爽地抽走对方嘴上的烟,夹在手里直接点燃,抽完一口后准备和渡酒一样故技重施,却被望月慎直接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