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慎终于忍无可忍,他抓起一旁能触碰到的东西——刚开瓶的杜松子酒,挥洒过程中湿淋淋的酒液落下,大股水流从头顶浇下,打湿了身体和衣服,皮肤湿润难堪,浓烈的酒味晕染大片。

大股落下的酒浸透了每一个毛孔,像是喝了很烈的酒那样,让人头晕目眩。

“这种时候,把酒泼出来是没用的,应该换一种。”

急促的忍耐声中,琴酒伸手挤进了酒瓶与对方的缝隙间,在带着点颤抖的笑声中,他将还剩一半酒的酒瓶直接砸碎,碎片被迸溅得到处都是,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划出点血色痕迹,最终鲜血淋漓地握在他掌心中间。

视野全然模糊,被烈酒浇过以后,醉酒感更重了,大脑也迟缓起来。

“什么……意思……”

晦暗的视线近乎扭曲起来,浓重到无法承受的目光,随着被握紧的手以及刺痛唤醒了理智。

他在拿着自己的手往他的动脉上放,哦,不,应该是逼迫自己拿着碎掉的瓶颈刺破他的动脉……

“你干什么!?”

回过神来,望月慎咬牙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已经够了吧,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你选择,望月慎,要么刺破后你现在就能走,要么我会继续。”

那么无所谓的话,那么强硬的动作,愤怒随意醉意翻涌上来,让人胸口剧烈起伏。

“闭嘴,谁要你给……这种选择了…”